重生真少爷开始养生以后 第17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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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临愣是被刚刚这一来一回的对话喷了满脸。 席司宴他不是人不新鲜,可他羞辱陈默?他问他要不要发奋图强,他说他羞辱他? 到底谁羞辱谁啊? 齐临屈辱离开,又很快折返。 “周末南山骑行,来吗默少?” 陈默一愣,“邀请我?” “嗯呐。” 陈默刚想到之前传闻南山赛车摔死过人的事儿,就听见齐临大胆开麦:“相比赛车,我想起来骑行这种夕阳红的热门运动应该挺适合你,周末比比,让爷爷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羞辱。” 陈默开始眼露怀疑。 眼前这个人,真的是后来绥城gay圈里那个传闻睡过无数小零的齐临?这劈头盖脸的直男气息。陈默以为他是靠情商,至今来看,难道是屌大? 陈默视线不自觉下移,就听席司宴再次开口:“俱乐部的娱乐活动,不想去就不去。” “赛车俱乐部?”陈默侧头。 席司宴看他一眼,“和学校有合作的骑行俱乐部,大多数都是学生。” 陈默迟疑,然后点头:“那……去啊。” “去?”席司宴质疑,“我以为周末你比较倾向于在家睡觉。” 齐临在旁恍然大悟,看着陈默当即开嘲讽:“是哦,我差点忘了早上六点就要集合,你起得来?” 陈默抓了一把头发,抬眼,“嗯,觉可以不睡,毕竟我的周末更倾向于教你做人。” “操了。”齐临往前扑,像是准备去摇陈默的脖子。 席司宴一脚踢到桌子,桌子往前恰好抵住齐临的腿,阻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看起来挺熟悉的两人之间的混战。 “上课了。”席司宴将下节课要用的书丢在桌子上,问齐临:“还站这儿,等我给你送行?” 齐临骂骂咧咧走了。 陈默轻笑一声。 笑还没收回去,就发现席司宴还看着自己。 陈默看回去。 席司宴:“好玩儿?” “谁让他反应挺逗,人高马大一人,丁点经不起激。” 陈默话赶话不落下风,其实对他而言,去南山就意味着风景好,空气好,没事儿还能蹬蹬自行车,完美符合他想要的周末的理想状态。 席司宴像是对他的真实意图了然于心,好心施舍一句:“经不起激的人求不到一个结果,是不会善罢甘休的。” 毕竟球场上的齐临,出了名的冲动好斗。 再看看旁边的人,拧开桌上的保温杯,依稀还能闻见淡淡菊香…… 席司宴不动声色按了按眉心。 他已经不太能回忆起来第一次见陈默是什么样子了。 大概是里三层外三层围堵的人墙之中,隔着大雨,被警察摁到地上那双如困兽的眼睛。 周围是落后的村庄,畜牧的圈舍。 空气中雨水的腥气夹杂着难言的气味浓厚熏人。 杨氏夫妻的眼泪算不上虚假。 大约是陈默养母的女人拽着警察声嘶力竭,地上躺着一个被陈默打得鼻青脸肿,已经看不清本来面貌的养父陈建立。 彻彻底底如一场荒诞闹剧。 坐在车里的杨舒乐脸色煞白。 他问:“阿……宴哥,那个就是陈默对吧?” 席司宴收回视线,望着车顶。 甚至在想,最后一次。老太太心软,非逼着他跟来看看。 事实就是,一如预料。 那个陈默有没有被养废不清楚,却能让人一眼看见他眼底的深渊。杨家如若愿意维持着表面和平,或许能换来短暂家庭和睦的假象,如若维持不住,这个找回的儿子显然也不是个任由摆弄的,最终结果难以预料。 耳边杨舒乐的声音显得战战兢兢,像是自言自语,又像是问他:“为什么呢?为什么偏偏是我,我没有那样的亲生父母,我永远不会承认他们的。” 席司宴的语气波澜不惊。 又像是讽刺:“想问为什么的,怕是不止你一个。” 这就是他对这件事能给出的最大反应了,席杨两家的渊源经过出面替人寻子已经尽力,多余的,他不关心。 之后不足一月,杨家果然弄出了些动静。 撤销起诉的确像是那对夫妻会做出来的事情,杨跖或许会更适合掌管杨家,可惜,像他们这种家族,“宠”一个看起来乖巧的弟弟明显更合适。 或许不知道在哪一天,什么样的场合和聚会上,会等来这出戏的结尾。 没料到,等到一个在网吧后巷发着高烧的陈默。 他话里话外尖锐又不客气。 席司宴回想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他。 然后明白,大抵每一个和杨家看起来有关系的人,在他眼里都罪无可恕。 再然后呢。 事情好像就有些脱离预想了。 之后见到的陈默,一样,又很不一样。 你说他不争不抢,结果又从不肯吃亏,你要说他野心如旧,却再也不能从他身上看见丁点痕迹。那种变化是细微的,又让人不得不注意。 好比现在。 今日地表最高温度35°。 某个大清早起来睡不醒,逮着齐临那倒霉家伙一顿互相攻击的人,此刻端着他那个蓝灰色看起来很普通低调的保温杯,低头吹了吹。 尝试小喝了一口。 被烫,小声:“操!” 又喝一口。 皱眉嘀咕:“这么苦,说明书有问题吧。” 席司宴忍了许久,终于问:“这个热水你是非喝不可?” 某人望来。 “像你们那样,满头大汗一瓶冰水哐哐炫?” 席司宴嘴角一扯,“这世上或许还有一种水,叫常温。” “常温泡不了,菊花清火啊,给你一包?” “用不着。” 陈默和席司宴做了差不多快一周的同桌。 排除他和某杨同学如今和未来有可能的关系,作为同桌,陈默对他再没有意见。 安静、不事儿,还能抄抄作业。 毕竟高中的作业是真的多,他就算会,也实在懒得废脑子。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? 喝个热水还碍着他了? 陈默拿着杯子,满眼怀疑:“嫉妒我生活健康?” 席司宴仿佛听见什么荒唐笑话。 气笑了。 “嫉妒你香烟配红茶?” “破相敷冰袋?” “熬夜喝热水?” 陈默:“……你闭嘴。” 两秒后,数学老师踩着那双中规中矩的黑色中跟鞋,步伐严肃站上讲台。 她手里抱着一摞随堂测试的试卷,压上讲桌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 “这次考试。” “整体令人满意。” 三十多岁的女教师,头发盘得一丝不苟。 浅灰色的职业套装看起来像将她装进了一层不变的固定壳子里,刻板的,肃穆的,让人欣喜不起来。 “但是,有些人今天我要严肃批评。” 这话一出,班上开始嗡嗡作响。 而陈默像是早有预感般,迎上女教师刺眼的目光,听见对方说:“陈默,125分,这个成绩在咱们实验班只能算勉强,但是你告诉我,最后一道大题你是怎么解出来的?” “我解的有什么问题吗?白老师。”陈默慢条斯理从位置起身。 他眼里看似带着漫不经心,实则眼底已经附上了一层阴霾。 白素秀,同样是陈默上辈子的数学老师。 陈默还记得那句话。 ——杨舒乐同学成绩一向优异,各种竞赛奖杯一大堆,作弊的事他也没指认是你,还替你打了圆场!你呢?